我走了之后再放火

咱只会画儿童画啦——(扭捏)

浪潮

  “死神会站在硝烟的战场上,还是舆论的浪尖呢?”夜间田野中穿梭一缕缕凉风,斯捷潘正坐在一棵树下对着岑寂的天空望出了神,他自言自语念叨着,好似在发问亦或是不解。

  

  总归是回到了这里——“家”,令他向往、着迷带有温暖气息的“家”,这是他唯一认可地方的名词,也是唯一能够唤起他无限回忆的悲伤之地。只因为这里生活着他曾引以为傲而现如今已是不知所踪的弟弟,伊利亚。

  

  “今夜的月亮很是美丽,窗帘就不必拉上了。”斯捷潘换上睡袍后便躺在了床上,眼神空洞望着窗外,树影婆娑,看不真切。他吩咐仆从离开房间,躺着侧转过身子来,月光抚慰他柔和的面颊,点缀着银白色轻颤的睫羽,一眼看上去像极了一副极致优雅、柔美,带有诱惑感染力的油画。

  

  他说过,不再为那个肆意出走的孩子祈祷;他说过,要诅咒那个骄傲自大,盛气凌人的孩子,让他为自己的选择后悔;他说过,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那个孩子……他说过很多,但说的越多,越忘不掉,相反,思念日益加深,蚕食他本就不安的内心。

  

  没了表面的残忍、冷血,斯捷潘倒算是个温柔的人,对至亲如此,对下人也是如此,他会放声大笑,会学着一些奇怪的口吻说话,会喝很多酒把自己灌醉然后说一堆胡话,留下一堆烂摊子等着人收拾,而伊利亚正好就是他选中的体贴靠谱的小倒霉蛋。但人们早已见惯了他的一派冷漠、高傲的行为作风。开始抱怨、猜疑,对他产生畏惧与愤恨。所以,假如人民不再信任他们的国家,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生存的能力而言呢?

  

  伊利亚走了以后,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便开始“推心置腹”“开诚公布”聊起来,虽然对方也许是个无法被定义的未知物品。

  “我经常问你的这个问题,至今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呢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地上覆了一层薄冰的水洼,我替你保留着的,果园里掉落的枯叶,没有人会和你争着去踩碎,还有你没带走的一切我都有藏起来…只要能回来,这里的人都愿意既往不咎,为你祈祷。”

  无声的岑寂没能打断他的话,他不停的说下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死神啊,那个孩子的愿望是把我推入死神的手中吧。可我不大愿意相信,这也就是你嘲笑我的固执,还加一句,我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记不起你何时离开我的,我早该察觉到你私自取走猎枪的目的,那无疑是危险的行为,再也没人能够保护你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斯捷潘太早忘记,忘光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,他的记忆似乎停留在1917年以前,更可笑的,他日思夜想的那位青年早就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。

  伊利亚是位杰出的领袖人物,是伟人,是革命者。受众人们的爱戴,他亲手策划将他的哥哥拉下台,本要将斯捷潘处决,可他并没有这样做。

  他对人民承诺说:“我会将这罪恶深重的恶魔永远囚禁起来,折磨他,永生永世。”

  传来的台下欢呼、称赞的掌声刺痛着斯捷潘的耳膜,他错愕的眼神对上伊利亚那猩红色沾染仇恨的双眸,冷漠、无情。复杂搅乱了他的大脑,最后他只能无助看向那抹红色围巾垂颅淡淡自语道。

  “您是谁呢?”

  

  画面终止到了这里。

  

  疲倦的斯捷潘忍不住困意,闭上了双眼。

  他口中默念:

  

  “原谅我在漫长等待中静静睡去,

  这样即使你不再回来,

  我也能够去梦里寻找你,

  而后与你相遇,

  以最美好的姿态。”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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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萌新第一次写文,还请见谅。(扭捏)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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